俄羅斯總統普京 星期四晚宣佈 ,俄軍首度發射「榛子型」(Oreshnik)中程彈道導彈,附載不攜核武的高超音速彈頭,轟炸烏克蘭中部城聶伯(Dnipro),報復烏克蘭先後使用美製和英製的長程導彈襲擊俄領土。
[巴塞隆那市民當晚慶祝西班牙勝出的片段]
應該是最後一篇關於2010年世界盃的post:足球與西班牙分離主義的關係。
西班牙以外歐洲不少傳媒都認為,西班牙勝出世界盃,會令有分離主義問題的地區(這次尤其是加泰隆尼亞Catalonia,而不是巴斯克)的人民對西班牙的凝聚力加強(例如英國衛報13日的社評)。
有這種觀察,或把這次西班牙奪得世界盃聯想至當地的分離主義,是因為在11日決賽進行,巴塞隆那有大批民眾上街慶祝的一天前,巴塞隆那在10日剛好出現「獨派」示威,反對憲制法庭裁定4年前加泰羅尼亞人公投通過的地方憲章。前一天才高舉加泰羅尼亞旗幟,後一天再慶祝西班牙贏波,反差確實很大。(有關觀察可看此文)
至於一個世界盃可否「熄滅」分離主義呢?似乎不可能。一名西班牙記者替BBC寫了一篇文章<Does football unite Spain?>,認為分離主義不可能單單因為一個世界盃便解決所有問題。(除了正文,下面的評論或者更好看,不容錯過)
作為一個香港人,網主閱讀這篇文章,或者更有感觸。某程度上,將文中的Catalonia和Spain分別變為香港和中國,大部份都是我的感受。例如文中"Most Catalans are Catalanists, which is something rather different from pro-independence: they love Catalonia more than they love Spain, but they don't hate Spain."。
即是,我既是香港人,也是中國人,儘管我明白對於社會科學學者來說,做那些「你覺得你是香港人/香港的中國人/中國的香港人/中國人?」的調查有其意義,但我很簡單的想法是,在地方的身份認同上,我可以有雙重或多重身份--我覺得香港是我的地方,而香港在歷史上確曾與中國大陸有過百年分離了的歷史,而且在1949年至1979年確實因冷戰問題而兩地近乎斷絕來往,亦因此令香港和中國在文化、社會等各方面出現不同,但我亦覺得我是中國人,亦不代表我支持港獨。
這兩個身份沒有衝突,我甚至可以有更多重的身份--例如我有大量親戚在加拿大,甚至我數上四代、五代的祖先曾「賣豬仔」往加拿大做苦工,結果有些還葬在加拿大,所以我對加拿大亦有一定歸屬感,冬季奧運會的冰上曲棍球決賽,我會支持加拿大擊敗美國。
3年前寫過蘇格蘭地選,再觀察加泰羅尼亞的情況,進一步令我相信,一個地區是否要求獨立,跟那個地方的民族意識關係不大,反而更涉及2個問題:壓迫和貧窮。
當然,在19世紀民族主義於歐洲盛行,或是20世紀亞非拉的反殖主義,真的造就一個地區純為一個理念-一個覺得自己是另一個民族、不應被「異族」統治的理念,而驅使出全民支持獨立。但在21世紀,我反而覺得,一個地區是否有分離主義,與該地有否曾遭壓迫有關。例如加泰羅尼亞和巴斯克,在佛朗哥獨裁遭到強迫不准說自己的母語的歷史,才出現反彈;而巴斯克一方面跟西班牙(或者應該Castilla)的文化語言差別更大,另一方面該區是山區,較偏僻,經濟較差,更發展出武裝獨立組織。
或者再簡單地說,就是一個地方的人民是否要求獨立,其實跟當地人的日常生活息息相關。如果統派在地方政府當政,或中央的政策,可讓人民生活好,自然沒有獨立聲音;而且如果人民覺得國家尊重他的生活方式,不隨便立例要你改變原本的生活習慣及傳統,亦自然不會有人大費周章要求獨立。
如果中央政府可以跟地方好好談判,協調大家各自的權力,而且尊重大家的不同和多元化,或者分離主義才不會盛行。記得《臥虎藏龍》(或是另一套電影)曾有一句對白說(大意):緊握拳頭,似乎捉緊想要的東西,殊不知攤開手掌,擁有的是更多。可惜人是不懂這個道理,以為「事事管」、一切以我為主,便是打擊分離主義最好的手法。
[有關加泰羅尼亞分離主義與足球的關係,稍後再寫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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