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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因調查

[圖片來自俄新社]

涉及兩個地方的死人災難有時會很麻煩,因為要釐清責任誰屬,看看菲律賓人質事件便知道。歐洲近日有一個比菲人質事件更政治/外交敏感、更令相關兩地鬧不和的死因調查--去年4月的斯摩棱斯克(Smolensk)空難,導致當時波蘭總統卡欽斯基(Lech Kaczynski)等96人喪生的空難。

俄羅斯調查委員會在12日公佈了最終空難原因調查報告,結果要點如下:
*肇事飛機的機組人員沒有理會警告,強行在惡劣天氣下於斯摩棱斯克的機場降落,不往另外一個機場,即使他們已收到警告,指出機場天氣惡劣--而這個是報告認為的空難主因;
*在能見度低下危險地把飛機身處高度下降;
*機司對自動警報系統沒有正確回應;
*以較安全速度高一倍的速度下降;
*機組人員不能操流利俄語;
*當時同樣在機上的波蘭空軍將領和外交部禮賓司主管身在機司室,以及預計機上乘客反應負面(這是政府包機,基本上大部分是前往俄國出席一個二戰紀念儀式的波蘭官員,「負面反應」是指若不按原定計劃在那兒降落,這批官員會遲到),因此機組人員有心理壓力,令他們判斷出錯。

這份報告更簡單的summary就是:全部都是波蘭的錯,一切與俄羅斯無關,包括波蘭曾質疑,究竟機場的基建是否根本不適合「圖154型」客機降落。

波蘭內政部長在13日就說,他們有一段俄方沒有公開的聲帶,證明機場主管當時曾要求關閉機場,但電話中另一把聲音阻止他這樣做,波蘭質疑為什麼俄方當時不堅決禁止飛機降落。

更不要說,波蘭一直有陰謀論,認為這是俄方刻意暗殺卡欽斯基。

就算不計陰謀論,波蘭人普遍不滿俄方的報告,認為是冒犯波蘭,這口氣嚥不下去。報告同時確認去年已有傳媒報導的傳聞,那名闖入機司室的空軍將領血液內有酒精,暗指那名空軍將領是醉酒指揮機司惹禍。這名將領的遺孀已出來抨擊報告是無恥誹謗遺族回憶。

由此可見波蘭總理圖斯克(Donald Tusk)的壓力。他在13日表示,報告「不完整」,要求俄方再寫一次,並說根據芝加哥公約,空難調查報告需要同時滿足雙方。

但外交上,其實波蘭可以做什麼呢?就正如香港如何不滿菲律賓的報告,難道可以「咬佢」?

更令事件添政治性的,是卡欽斯基是圖斯克的「政敵」,而波蘭今年內要大選,如果處理不當,圖斯克不夠強硬,領導反對黨的卡欽斯基的孖生哥哥便會乘機搶去圖斯克的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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