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國政壇過去數天就皇家檢控署(CPS)放棄起訴2名被指替中國當間諜的英國人一事出現爭拗,爭論是否工黨政府阻撓而導致檢控失敗,首相施紀賢(Keir Starmer)週三首度公開評論事件,表示工黨政府對於撤控感到「失望」。
2名被告是現為33歲的教師 Christopher Berry(左照片)和現年30歲的國會前研究員 Christopher Cash(右照片),檢控官9月15日向法庭表示,不會提出證供頂證二人,這令案件結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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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據過去數天英國報章接連爆料,需要撤控的主因是檢控官不能證明中國是「敵人」,不符合2名被告面對的控罪——違反《官方機密法》(OAS)——中,犯人必需是協助英國「敵人」(enemy)的定義,而檢控官未能提出證據,主因是政府有高官決定撤回副國家安全顧問 Matthew Collins,不讓他出庭作供。
領導CPS的刑事檢控專員(DPP) Stephen Parkinson 週二去信議員,回覆提問,表示CPS試了幾個月獲取所需證據,但一直等不到政府回覆,儘管 CPS 多次要求,但政府拒絕把中國列為「威脅」。
Parkinson 解釋,今年初有另一宗同類涉及OAS的案件判刑,當時法官釐清了OAS中「敵人」的定義,控方至少要證明被告協助的國家構成「對英國國家安全的威脅」,而且被告披露的資訊可直接或間接對敵人有幫助。Parkinson 說,CPS 因此需要要求政府這樣界定中國,但政府沒有這樣做。
從政前當過DPP的施紀賢回應事件時指出,這不是政治一言一語互相批評,這是法律問題,2名被告的行為在保守黨執政期間發生,保守黨只把中國定義為「劃時代及系統性挑戰」( epoch-defining and systemic challenge),而政府的定義不能有追溯力。
他的意思是:就算工黨政府把中國稱為「威脅」、「敵人」,法官都不會把最新定義應用在本案。
施紀賢說,本案中涉及對中國的立場是上屆政府的立場,不是本屆政府的立場,因此大家討論時應聚焦當時保守黨政府的政策。
在環境、食物及鄉郊部擔任水利防洪事務次官的 Emma Hardy 出席 Sky News 訪問時,記者順道問及這個議題,Hardy 說,CPS 起訴2人是基於2023年搜集到的證據,但高等法院今年較早時的判決改變了證據門檻的要求,這導致起訴撤回。
Hardy 也否認《星期日泰晤士報》的報導,稱國家安全顧問 Jonathan Powell 或任何其他官員沒有涉及今次撤控決定,堅持工黨政府沒有向CPS施壓,政府也對這個決定感到失望。
保守黨正在舉行黨大會,黨魁栢丹娜(Kemi Badenoch)在大會發表演說時批評工黨蓄意令檢控失敗,因為施紀賢想奉承(suck up)北京。
其中一名被告 Cash 犯案時是替保守黨議員 Alicia Kearns 當研究員,目前擔任影子內政部次官、代表保守黨就安全事務發言的 Kearns 也批評工黨為了跟中國達成貿易協議而阻礙檢控官工作。她不滿工黨政府的解釋,指出如果稱CPS獨立決策,為何又把問題歸咎保守黨政府。
Parkinson 在9月中已就事件曾去信議員,解釋事件,當時拒絕詳談撤控理由,但他在週二的信函中作出「不常見」的舉動,分享更多細節,因為政府向傳媒就證據問題放風。
在施紀賢前擔任DPP的 Ken Macdonald 男爵向BBC說,當國會復會,將要求檢察總長何爾文(Richard Hermer)到國會交待事件,解釋為何一宗嚴重國安案件檢控失敗。他稱,很驚訝首相府、內政部以至其他部門的官員願意放風,爆出不利CPS的消息,但同時不理解CPS為何因為政府不派證人就取消檢控,他認為只要證明到中國招募英國人為間諜,就能把被告定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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