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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色列突襲伊朗的行動十分成功,這需要以軍及情報機關莫薩德(Mossad)高度精準協調,但很多人認為莫薩德主管 David Barnea 的角色最關鍵,他2021年上任時被形容為「gadget guy」,把人工情報(HUMINT)部分資源抽調到發展情報科技,這些科技在今次襲擊伊朗中大派用場。
Barnea 上任不久便增加IT人手,涉及數碼防衛、AI和大數據領域,主張莫薩德要加入科技競賽,獲得最尖端的技術,應用在情報工作。
他全方位革新莫薩德的科技應用,但論他特別看重什麼範疇,主要是以下兩方面。
一、生物識別及AI技術。AI用來分析海量資料,例如識別模式,以便更快看出一個地方有沒有異動,或者監視對象作息時間有沒有古怪,如果一個地點突然不見了(或多了)一些大型物品,這可能是準備發動襲擊。AI也配合生物識別技術,辨別是否暗殺對象,今次大規模殺死伊朗武裝部隊和核研究團隊領導,以及去年暗殺真主黨領袖、殺死身在德黑蘭的哈馬斯領袖Ismail Haniyeh,全部都用生物識別技術來確目標正確。
二、無人載具,亦即無人機等。對莫薩德來說,無人載具可在危險地方收集情報,盡量減少情報人員在危險地方出沒,另外亦用來支援秘密行動,而要完成這些任務,無人載具要附有十分高科技的鏡頭、熱影像技術等。
莫薩德去年9月向真主黨發動的「call機襲擊」,已足以顯示他們的科技技術。Barnea 在2019年出任莫薩德第二號人物,主管部門在全球的行動,任內不少轟動國際的行刺行動由他領導,包括2020年暗殺伊朗核科學家 Mohsen Fakhrizadeh,這個案例反映莫薩德的科技。
暗殺方法是這樣的:Fakhrizadeh 當時駕車往一個旅遊勝地渡假,莫薩德在路上預早藏了一支電腦化的機關槍,用AI計算槍支後座力,槍支有鏡頭,可以識別 Fakhrizadeh 的樣貌,並監察他身邊有沒有其他人,這支槍的電腦透過衛星連接到身在以色列的狙擊手,他遙距開槍,Fakhrizadeh 身中三槍即時斃命,而身旁的妻子絲毫無損,可見狙擊手在逾千公里外開槍,都能精準命中目標。
當然,Barnea 上任前,莫薩德已很重視科技,這個組織在2009至2010年跟美國聯手,利用電腦蠕蟲「震網」(Stuxnet)向伊朗核設施發動電腦攻擊,破壞對方大量用來濃縮鈾的離心機。在2017年,莫薩德成立投資基金,投資開發特務科技的初創公司,加強跟商界和IT初創界的合作。
Barnea 重視科技,不只是技術本身,更根本的是鼓勵部門內有打破常規的思維,策劃行動時不妨考慮一下看似天馬行空的模式,就算一些很舊、很平常的裝置和技術,用不同方法結合起來也可以是創新。
滲透真主黨call機供應鏈已叫很多人想不到,而襲擊伊朗前要把大量無人機及彈藥的零部件走私入伊朗,然後在伊朗再裝嵌,一直藏在伊朗,行動時才啟動,這同樣很需要想像力——當然,烏克蘭不久前才示範過一次同類襲擊,大家可能對以色列這次襲擊手法不再驚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