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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金融時報》星期五(25日)報導,蘋果部署最快明年可以把全部在美國出售的iPhone都從印度進口,避開美國對華關稅——這反映如果西方真的要跟中國「脫鈎斷鏈」,把中國從供應鏈踢走,真正可取代中國的終極挑戰者是印度,不是近日很多人談論的越南。
美國科技新聞媒體 Rest of World 今年1月率先報道,鴻海去年年底起暫停把中國技術工人抽調往印度工廠,因為中國政府作出阻撓。此後《日經亞洲新聞》等一些媒體先後有類似報導,反映中國不想印度「偷走」中國的生產技術和機器。
由此可見,《金融時報》最新報導並非蘋果心血來潮,而是 Tim Cook 多年部署的戰略,現在只是因為關稅戰而加快步伐,也顯示印度問鼎世界工廠地位的能力遠較大家想像的高。
鴻海在印度設有2間iPhone廠房,第一個是泰米爾納德邦(Tamil Nadu)首府清奈(Chennai)近郊的Sriperumbudur,2019年開設,之後再在卡納塔卡邦(Karnataka)首府本加盧魯(Bengaluru)近郊Devanahalli開設廠房。附圖寫了彭博報導的數字,顯示印度佔全球iPhone生產比例,由2022/23年度(截至2023年3月底)的7%,升至最新一年的20%。在2019/20年度,這個比率只有1%,亦即佔比在5年內由1%升至20%。
印度廠房2019年開始生產iPhone,但要到2023年推出的iPhone 15才開始有首批出貨來自印度——此前,全部首批新iPhone都在中國生產。在關稅戰前,分析員預期這個比率在2026/27年度再升至25%,但如果要達成全部美國市場的iPhone在印度生產,印度廠房iPhone產量要增加一倍,亦即佔比要達40%左右。
可見Tim Cook從來都押注印度——但為何是印度,而不是越南?
印度具有其他新興經濟體(不只越南、不只東南亞,是全部)所沒有的優勢——人口世界第一。印度消費市場仍未完全成熟,但待當地中產階級的規模全面發展出來,印度本身就是個大市場,蘋果超過6年前開始要求鴻海等代工要在印度開發產量,當時的目標應該是日後滿足印度市場的供應,情況一如現在外資在中國的生產,不少是用來應付中國市場,出口歐美的貨品已遷至成本更低的國家,例如歐美出售的成衣很多來自孟加拉。
至於越南,雖然近日很多人吹捧越南的製造業可取代中國,但其實越南有很致命的缺點,令越南註定取代不了中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