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士禁袍罩公投 驚險通過

瑞士週日（7日）進行了3項議題的全國公投，其中最受關注的禁穿伊斯蘭袍罩公投，以51.2%贊成、48.8%反對，成為第8個全國禁袍罩的歐洲國家。但公投僅僅通過，18個州（包括4個半州）贊成，5個州（包括2個半州）反對，反對的州主要是大城市，包括巴塞爾市、蘇黎世、日內瓦和首都伯爾尼。

我一直說，瑞士，以及同屬阿爾卑斯山地區的奧地利和德國南部，民風十分保守，所以這次51.2%贊成比率，算是十分低的比率，尤其是瑞士2009年試過以近六成的全國贊成率，通過禁止興建伊斯蘭清真寺尖塔。

禁建尖塔的議案，以及公投竟輕鬆通過，震驚全球，惹來全球輿論撻伐。相對之下，儘管也有不少國外媒體關注，但禁止袍罩不算惹人吃驚。

其中一個原因是，歐洲已有7個國家禁止袍罩，第一個是法國，2011年保守派的薩科齊（Nicolas Sarkozy）擔任總統時通過，之後還有丹麥、荷蘭、比利時、保加利亞和拉脫維亞通過了。

跟其他國家一樣，所謂「伊斯蘭袍罩禁令」，法例上一定是指任何蒙面服飾，例如不在滑雪場地、普通街上穿着蒙面滑雪服飾，也會禁止，但大家心知肚明，這種法例針對穆斯林。另外，衛生等原因，例如目前強制戴口罩，會作出豁免。

另一個這次公投通過不會震動瑞士社會的原因，是已有大概一半州政府已推出類似禁令，因此公投通過後，只是多了餘下一半州要落實。這是瑞士政府呼籲國民否決公投的原因，認為州政府可以處理的議題，不應在全國邦聯法律層面作出規限。

順帶一提，根據已執行蒙面禁令的州份的經驗，這條法律頗多用來對付足球流氓。

歐洲這類禁袍罩法例，目前只針對較嚴格的Burqa和Niqab，但實際上歐洲會戴這類服飾的穆斯林是極少。拉脫維亞通過法例時，不少人便嘲笑，全國只有3個人這樣在街上穿着。在瑞士，穆斯林只佔5%、約40萬，當中極少女性會穿Burqa和Niqab。

正如上述，這次由保守派推動的公投獲通過，其實是繼續證明一個我近一、兩年不斷說的趨勢：瑞士的保守勢力轉弱。這由2019年大選及近期一些公投可以印證。

事實上，禁袍罩議案，除了保守派外，還成功拉攏左翼的女權份子，以及穆斯林內的「進步主義派」，才能通過。這更顯瑞士保守派的弱勢，因為這兩批非保守派支持者，肯定不只1、2%選民，亦即撇除他們，保守派是少於一半。

最後一提：週日同時有兩條公投，一條為瑞士與印尼的自由貿易協議，僅以51.7%贊成通過，另一條為建立全國電子身份證制度，這種高度削弱私隱的議案毫無懸念地遭64%反對而否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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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首呼籲支持禁令海報的照片來自DW】